她出门去上课的时候,他还跟她说:“路上骑车小?心,上完课就回来。”
她笑眯眯地说了一声好。
她明明说了“好”。
可?是一转眼,她就变成了这副模样。
刑泽感觉自己浑身的气血都在?上涌,心脏麻木一片。
即便是伤成这样了,某个总爱食言的小?混蛋也依旧冲他笑得眉眼弯弯,说:“我没事,不要担心我。”
他艰难地喘了口气,喉咙像是被涩苦的硬块堵住。
牧听语趴在?他的背上,亲昵地蹭了蹭他的头发,声音很软:“怎么不说话,你冷暴力我呀?”
他有些沙哑地开口:“......痛不痛?”
这个小?混蛋,明明撒起娇来是这么柔软,疼了就要抱抱,一掉眼泪就止也止不住——她明明这么惹人怜爱,也清楚地知道怎么样喊疼、怎么样哭闹,就会让他彻底心碎。
可?她现在?却一声不吭,一声疼都不喊。
——就像一个从来都没有好好被爱护过的小?孩,觉得自己惹了麻烦,怕被批评和责怪,所以忍着?疼忍着?泪不敢出声。
他深吸一口气,肺里一片生疼。
牧听语本来是想开玩笑缓和一下气氛的。
毕竟她擅自来到后?山没提前和刑泽说,本来就有些心虚。
这样就算了,结果还把自己弄得一身伤,电话摔坏了打不通,要他大老?远跑来来救自己,可?能连饭都没有吃。
他很可?能生气了。
因?为他的状态从刚刚开始就变得很吓人,一直沉默着?,跟他说话也只简单应几个字。
包括像为什么上山、为什么会和余力在?一起等等诸类问题,他一个也没问。
——牧听语觉得他肯定是生气了。
她有些无?措地抿起唇,听到了那?句问话,下意识就想回答“不痛”。
但当真正听清他嗓音里的沙哑和痛苦时,她眼睫一颤,话到嘴边拐了一个弯,变成了:“......有一点。”
刑泽搂着她腿的手紧了紧。
牧听语的心也随之揪紧,下意识摒住了呼吸。
可?他什么也没说,只是用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她的皮肤。
然?后?继续稳稳背着?她,一步步下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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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山下,已?经有一辆车在?那?里等着?了。
村长站在?开着?大灯的皮卡车前,远远地就朝他们看来。
他见到牧听语的第一眼就说:“哎哟我天,小?姑娘怎么摔成这样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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