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容易忍着痛摸到了毛巾,她随便擦了擦就胡乱套上衣服打开门。
水雾争先恐后地从狭窄的空间里挤了出去,二楼有一扇窗户,月光透过玻璃洒落下来,给屋内蒙下一层微亮的薄纱。
牧听语松了口气,小心翼翼地避开中间空地的陈设,慢慢挪回了房间。
直到碰到手机打开手电筒的那一刻,才算活了过来。
没有光还真是不行呐。
她举着手机走出房间,从楼梯口探头往楼下看了看。
怎么没动静?
她瞬间把刑泽叮嘱的“别到处跑”抛到了脑后,穿着拖鞋啪嗒啪嗒下了楼梯。
还没下到最底下,刑泽的声音就响了起来:“不是让你待在房间里?”
牧听语扒着扶手探出身子一看,刑泽站在楼梯下面空出的区域,头也不回地在捣鼓电表。
她晃了晃手机,光束也随之一闪:“怎么回事呀?很难修吗?”
“保险丝烧断了。”
牧听语对电工一窍不通,“唔”了一声,走到了他旁边,仰起脑袋看他捣鼓。
刑泽收回手:“我去拿工具箱。”
牧听语自告奋勇地举手:“我帮你拿我帮你拿!放在哪呀?”
“三楼。”
“喔,”牧听语缩了回去,“那你自己去吧。”
刑泽眉一挑看向她。
“干嘛,”她眼神无辜,“不是你不让我上三楼吗?”
刑泽听着她类似抱怨的语气,心觉好笑:“这么记仇?”
牧听语抱起双臂,翘起鼻子:“没错,我非常记仇!”
刑泽本来也没想让她去拿,转身往楼梯口走去。
提着工具箱再次下楼的时候,牧听语蹲在小狗的笼子前正和它说话,见他来了,顿时站起身走过来。
她软和的声音伴随着一股突如其来的清香一齐钻入了他的五感:“拿来啦?”
刑泽微微屏住呼吸,“嗯”了一声。
他提着工具箱来到电表下面,熟练地带上绝缘手套,拿起螺丝刀、长嘴钳和一个小手电筒。
牧听语积极地举起手机:“你是不是不方便拿呀,我帮你照明!”
刑泽看着她努力伸着手臂的样子,低沉的声音里带了点笑意:“老实待着吧。”
牧听语见他把小手电筒摁亮咬在嘴里,开始动手卸下电表的外壳,悻悻地缩回手,小声嘟囔:“电表弄这么高干嘛......”
楼梯底下空间有限,两人站得很近,牧听语双手背在身后,神情好奇地盯着刑泽的动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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