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!”
钱谦益一愣,忍不住道:
“你的目标不是河套?”
余令没说话,转身对着后面的人大声道:
“传令,如果战死,不用管我,跟着军旗,往前,往前!”
余令卸下尚方宝剑交给了钱谦益:
“凉凉君,答应我,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,一定要护住榆林,一定不能让榆林乱,一旦榆林乱了,大明就完了!”
钱谦益闻言几乎站立不稳。
他不知道余令为什么要这么的疯,君子不立危墙,可余令却要以赌命的方式来决定自己全部。
“你是总兵,不用冲锋的!”
“大明就是因为这样想的人多了,所以才乱成这样,我们不是不如人,而是我们缺少汉唐之风,今日我来给大家打个样!”
钱谦益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起来。
跟着余令的众人早都泪流满面。
这些年,总算出了一个把自己榆林当人看的将主了,总算来了一个顺眼的总兵了!
军令下达,死战之气直刺云霄。
钱谦益不断吸气,在辽东的浑河之战指挥之人是戚金老将军。
如今余令掌一军之生死,他竟然如此凶悍。
“必胜,必胜,必胜!”
“死战,死战,死战!”
余令翻身上马,这一战他准备打破鞑子的脊梁。
前河套,后河套,唯有敲碎他们骄傲的心,才能在这片土地站稳。
“战鼓!”
随着鼓声起,这片一望无际的平原突然沸腾了起来。
“杀!”
望着奔来的大明人,五路把都儿才知道大明这次抱着什么样的打算。
“草原的雄鹰,冲击……”
余令享受着狂风,望着愈来愈近的草原骑兵,此刻的余令才知道当初浑河一战的秦良玉有一颗多么强大的心。
“给我滚开!”
余令长刀出击,精准的刺穿一人,火铳声响起,一匹战马发出一声哀鸣重重的倒下,溅起一团雪雾!
钱谦益远远地望着。
在他的眼里大明骑兵是一条线,是一柄长剑,草原各部的联军呈扇形布阵,张开侧翼宛如一张大嘴。
“死死死,给我老子死啊!”
狂怒的王辅臣再次发威,作为余令侧翼的他借着火器之威直接凿击鞑子的战阵,所过之处血雾翻滚……
掉落在地,被战马踏碎的痛苦哀嚎声宛如地狱的哀鸣。
“吹角,吹角,大明人进来了,围住他们,搅碎他们,他们的屁股很大,这草原自古以来就不属于他们!”
尤世禄一言不发,他现在只想追上余令。
先前他觉得余令在辽东一战纯属于运气好。
这一刻他是真的佩服余令,他说他为先锋,他真的为先锋。
草原部族的组成的大嘴合拢了,钱谦益的心也悬了起来。
肖五不管身后,只管大旗不倒,紧紧地跟着前面的人。
修允恪望着身后前来击杀肖五的鞑子,他点燃了火折子。
六十斤重的包裹掉下马背。
六息之后一声巨响传来,咬着不放的草原骑兵像簸箕上的谷粒一样被颠了起来,然后重重地落在地上。
一个草原汉子望着挂在自己脖子上的肠子呆住了。
在他身后,一名光溜溜的汉子望着红彤彤的自己。
他不明白,自己的盔甲去哪里了,自己头发怎么没了!
在看看身边,他哇的一声吐了,褐色的血块从嘴里蹦了出来。
身边的人他差不多,一身衣衫被莫名力量给扒走了。
这力量不但偷走了他们的衣衫,还给人剥了皮。
黑一块,红一块……
被包裹住的大明人在这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