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放了心。
一切都在按她期待的方向发展,后宫之中,她的有生之年,太后的位置已经无人能撼动,死人也不行。
群臣走出延福宫,宫门前各自客气地告辞,
大多数人要回官署办事,大行皇帝丧仪期间,积压的朝政公务实在太多了。
也有人乐得清闲,比如赵孝骞。
他是枢密副使,但他不喜欢管事,曾布派人请过他多次,说是商议枢密院事,可赵孝骞却像算盘珠子一样,被人拨一下他才肯动一下,曾布不邀请,他就懒得去。
此刻走到宫门外,赵孝骞含笑与群臣招呼告辞,人群里,他的眼神不着痕迹地与章迅速对视,然后各自飞快移开。
回到楚王府,发现赵颢在银安殿独自品茶。
最近在赵孝骞的亲自监督下,赵颢的体重似乎减了一些,至少肚子没那麽鼓了。
赵颢却遭老罪了。
每天吃青菜,少油少盐,不仅嘴里淡出鸟来,一张肥脸都吃绿了,特别环保。
此刻坐在银安殿里品茶,赵颢也是有气无力,一脸的生无可恋,端盏啜了一口热茶,烫得他一激灵,全身的肥肉跟着颤了几下,然后继续沉寂,没精打采。
赵孝骞走进银安殿,赵颢抬眼扫过,懒洋洋地道:「新君确立了?终究还是赵估麽?」
「是的,太后和群臣已议定,赵信即位。」
赵颢叹了口气,道:「按我说,你费这功夫干啥?直接让燕云兵马入京,然后坐在大庆殿的椅子上,让你的部将给你披上黄袍,谁敢不服?」
赵孝骞苦笑道:「这麽搞,孩儿会被天下人骂死,而且史书也会记录,说孩儿得位不正,是篡逆之辈,这可是遗臭万年,多少桩功绩都抵消不了的。」
赵颢撇了撇嘴,道:「所以,你先让赵估即位,最后让他天怒人怨,位子还没坐稳便被推下去,最后让群臣异口同声把你推出来,这是你想要的?」
「没错,这才是最合适最温和的办法,孩儿不想在汴京大开杀戒,我虽然不太在乎名声,可也不愿背负恶名,若真要遗臭万年,孩儿还是有点介意的,多费点事而已,我不怕麻烦。」
赵颢嗯了一声,道:「昨日我与殿前司都指挥使刘卵在汴京偶遇了——」
赵孝骞眨眼:「偶遇?」
「嗯,老夫派人跟踪,得到了他的行踪,然后老夫屁颠颠赶过去,终于成就了这场偶遇,缘分呐!」
赵孝骞:「.—
处心积虑的偶遇,真是难为赵颢这把年纪,这般身材了。
「然后呢?」
赵颢咧嘴一笑:「既然是偶遇,自然免不了互相吹捧,互相抬举,然后顺理成章的,老夫拉他去了一家偷偷摸摸营生的青楼—.」
赵孝寒眼皮一跳:「国丧期间,父王你居然还敢真是艺高人胆大啊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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