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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到中午时,兵马司外传来一片嘈杂的声音,人吼马嘶,脚步杂乱。
一阵申叶撞击声,种建中和一众将领走进官署后院众人兴高采烈,神采飞扬,守在卧房门外的陈守只看众人的表情就知道,此战已胜,他也露出了微笑。
「郡王殿下一一」种建中刚放声高呼,陈守却脸色一变,急忙做了个声的手势。
种建中也一惊,放低了声音然道:「还在睡?」
陈守无声地点头。
「昨晚睡到现在?」种建中不死心地问道。
陈守又点头。
种建中表情复杂,他们整夜来回奔袭,累得跟狗似的,带着胜利的消息回来,结果人家根本不担心,睡得比谁都踏实。
该说他庙算无双呢,还是心大呢?
种建中扭头与众将交换了个眼神,众将眼中带笑,无声沟通。
种建中懂了,他也朝陈守点点头:「不打扰殿下了,咱们在官署正堂等殿下醒来。」
陈守欣慰地一笑,懂事。
种建中转身,刚迈开步,却突然朝卧房大吼一声:「郡王殿下,捷报至矣!」
众将也异口同声喝道:「捷报至矣!」
陈守大惊失色,卧房里的鼾声却陡然一静。
片刻后,一只精致的茶盏穿透了窗户纸,狠狠砸在后院的空地上,里面传来如同猛虎咆哮般的怒吼。
「滚一一!」
种建中等众将一惊,急忙缩头忙不迭地退出后院,
半个时辰后,官署正堂,赵孝骞一脸不爽,冷冷地扫视堂内众人。
目光停留在种建中脸上时,赵孝骞犹带了几分怒意。
感受到赵孝骞的情绪,种建中汕汕一笑,视线不敢与他接触,飞快扭向别处。
良久,赵孝骞叹道:「老种啊,你说说你,你都多大人了,今年高寿已四十了吧?为何如此调皮?」
种建中急忙道:「末将心中高兴,忍不住皮了一下,殿下恕罪——.」
「皮一下很开心是吧?告诉你,这事儿没完,没有两斤黄金怕是哄不好我.」
「两.—两斤——」种建中目结舌。
皮一下的代价如此惨重的吗?
赵孝骞环视众将,欲言又止。
众将一惊,一齐起身躬身:「末将知错,请殿下恕罪。」
「你们·——
折可适苦笑道:「末将的心思放在战事上,平日没怎麽在乎搜刮,都便宜了下面的小崽子,实在拿不出那麽多黄金。」
其馀的将领也纷纷附和,正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