吗?」
李清臣目瞪口呆,这是他第一次听说,地方官员对朝廷的态度如此强横霸道这特麽的——-—--也就是你受官家宠信,不然别说官家,政事堂那帮大佬都能把你拆散架喽。
「也就是郡公了,不然换了别人——」——」李清臣苦笑道:「这事儿,天下唯有郡公能办得合情合理,落在别人身上,便是滔天的大罪。」
整个府衙官场都被一锅端了,多麽严重的大事,官场讲究的是平衡利害,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的做法是最被人忌讳的。
哪怕将刘谦谅张岚他们不法的铁证送上朝堂,别人也不一定觉得正义,因为赵孝骞破坏了官场的平衡,当手伸到规则之外的地方,那就不管你是正义还是邪恶,都必须付出沉重的代价。
偏偏做这件事的人是赵孝骞,被官家寄予厚望,被政事堂的几位大佬都深为忌惮的传奇人物,那麽这件事到了汴京朝堂后如何定性,还真不好说。
如果昨夜的事是李清臣下令做的,那麽不出十日,朝廷的命令就会下来,李清臣绝对会被罢免官职,押解进京问罪。
而赵孝骞昨夜干了这件大事,很大概率屁事儿没有。
大家当的都是知府,但人与人的差距就是这麽大,不认命都不行。
见李清臣一脸苦涩,赵孝骞拍了拍他的肩,道:「以后真定府的政务就交给你了,首先要做的是,让辖下百姓休养生息,尽快恢复元气——.—」
李清臣忍不住道:「都公,此事怕是话没说完,赵孝骞摆了摆手,道:「知道你要说什麽,现在你再帮我写一道奏疏,题目就叫《请免真定府辖下九县农商三年赋札》,赶快写,写好了连同刚才那道奏疏一同送进汴京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