咔一声脆响,壮汉的膝盖以一种奇异的角度弯折下去,人已栽倒在地,直到这时,痛感才传到壮汉的脑部神经,壮汉赫然睁大了眼,发出凄厉的惨叫。
嚎了一阵后,赵孝骞有点受不了这扰人的噪音,再次皱了皱眉。
陈守注意到赵孝骞的表情变化,立马恶狠狠地道:「再敢豪一声,惊扰了我家贵人,死!」
壮汉立马忍住钻心的疼痛,惊恐地闭上了嘴,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潜潜而落,脸色苍白得像死人。
赵孝骞饶有兴致地盯着他:「真定城的商人想要做买卖,看来非要你点头才行,你是官员?」
壮汉惊恐摇头。
「那麽,你是代表官员收钱?」
壮汉没吱声。
赵孝骞缓缓点头:「看来是了,审人的事,我不专业,待我找个专业的人来审你,你们背后站着什麽人,给什麽人办事,最好痛快点招认,不然你后悔为何会活着。」
说着朝陈守示意了一下,赵孝骞道:「把这群人拎去东郊龙卫营里审问,让皇城司赵信亲自审,真定府任何官员武将不准入营,一日之内,我要看到他们的口供。」
「告诉赵信,我只要口供,不问死活,这群渣死了残了,无所谓。」
陈守领命,数十名禁军押着这群壮汉便往城外走。
赵孝骞扭头,发现站在他身旁的李清臣脸色苍白,跟壮汉一样冷汗潜潜。
赵孝骞和善地一笑:「李知府吓到了?」
李清臣勉强一笑:「赵郡公雷霆手段,下官佩服。」
老实说,李清臣确实被吓到了。
今日初识,便领教了赵孝骞的心狠手辣,眼皮都不眨,这群壮汉就在他面前被废了一个,接下来的皇城司审讯,画面更是不敢想像有多惨。
赵孝骞仍笑得很灿烂,悠悠地道:「真定城的渣,恐怕不止刚才这几个吧?李知府可知底细?
李清臣后背又渗出了冷汗。
赵孝骞的话说得客气,但刚才的手段已深深地震镊了他,这会儿赵孝骞说的每句话,李清臣都要三思之后再张嘴。
早就听汴京同僚来信说,这位赵郡公看似年轻,但绝不是善茬儿刚才他能眼皮都不抬便废了一个壮汉,根本无视明正典刑的程序,李清臣若回答得不对,焉知他不会用同样的手段办一个官员?
官家对他如此宠信,在他眼里,废一个街痞跟废一个地方官员,恐怕没什麽区别。
沉吟片刻,李清臣慎重地道:「赵郡公,可否与下官寻一处僻静无人之处,待下官为您详述?
赵孝骞笑道:「当然可以,刚才那点小小的不愉快我已忘了,走,咱们进府衙。」
与大宋几乎所有的城池一样,府衙都位于城池的正中心。
一行人继续步行,赵孝骞边走边看,路边的每一家商铺和每一个路过的百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