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小人这就去办。” 说完,就急匆匆退出去,消失在夜色里。
而这时候的林宇,穿着一身黑色劲装,笔挺地站在校场,全神贯注检查神机营的装备。日光洒在校场上,一片繁忙景象。他走到粮草车旁,抬手掀开厚重的篷布,露出堆积如山的粮草。就在这时,他指尖不经意滑过车辕,突然感觉不对劲,车辕上居然有一道道新鲜的凿痕,在粗糙的木面上特别显眼。他心里 “咯噔” 一下,这些车子肯定被人动过了。林宇表面上不动声色,神色还是那么沉稳,只是眼眸里闪过一丝别人很难察觉的锐利。他假装不经意地扫视四周,只见校场角落里,几个士兵在交头接耳,眼神闪烁,透着不安。
“王百户。” 林宇突然开口,声音低沉有力,在嘈杂的校场里传得清清楚楚。一个身材有点胖的将领听到声音,急忙跑过来,“卑职在!” 他恭敬地抱拳行礼。“明天出发前,把所有粮草重新清点三遍,少半袋米都拿你是问。” 林宇紧紧盯着王百户,眼神里全是不容置疑的威严。王百户听到这话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嘴唇微微颤抖,结结巴巴应了声 “是”。转身的时候,他脚步慌乱,差点撞翻旁边摆满长枪短戟的兵器架,引得周围士兵纷纷侧目。
林宇看着王百户远去的背影,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愤懑。他下意识伸出右手,紧紧握住腰间冰冷的佩刀,指关节都因为用力泛白了,就好像在向这复杂险恶的世道宣告自己不会屈服,时刻保持警醒。他心里清楚,温体仁这只朝堂上老谋深算的 “老狐狸”,手段狠辣、心机深沉,他的爪牙现在就像藏在暗处的毒藤,已经悄悄蔓延到军队里了。一场没有硝烟,却能决定无数人生死和家国兴衰的无形较量,恐怕马上就要在这看似平静的表面下,缓缓拉开血腥的大幕。
与此同时,温体仁独自站在自家府邸的轩窗前。窗外夜色特别深,像一大片浓墨泼洒开来,把天地都笼罩了。夜空上,几颗星星发出微弱清冷的光,好像被无尽的黑暗压得不敢露出全部光芒。他身姿笔直,双手背在身后,整个人被暗影紧紧裹着,只有坚毅的轮廓在若有若无的星光下,影影绰绰,透着神秘。这时候,他的思绪就像一台高速运转的精密机器,脑海里不停地琢磨下一步计划的各种细节和可能性,每一个变数、每一种应对方法,都被他纳入这场无声却激烈的谋划棋局里。
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家丁恭敬的通报声,在寂静的夜里特别清晰,像一道利刃划破一室凝重:“老爷,户部尚书和礼部尚书来拜访。” 温体仁听到这话,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,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很难察觉的阴笑,这笑容就像腊月里的寒霜,感觉能把周围空气瞬间冻住。他微微眯起眼睛,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寒芒,像饿狼在黑暗里盯住猎物时,露出的贪婪和算计,好像下一秒就要把对方生吞了。“嗯,让二位大人到花厅等我。” 他语气平淡,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说完,他不紧不慢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袍,每个动作都透着沉稳,然后迈着像要丈量天下的步子,朝花厅走去,那架势好像整个天下都在他手掌心里,随他摆弄。
花厅里,烛光摇曳,光影在墙壁上乱晃,像一群张牙舞爪的鬼魅。官窑烧制的精致茶盏里,热气袅袅升起,茶香像无形的丝线弥漫开来,想把这方空间温柔包围。可是,就算茶香再浓,也冲不散空气中几乎实质化的紧张气息。这股气息像一层沉甸甸的阴霾,从众人头顶慢慢压下来,沉沉地坠在大家心头,压得他们呼吸都不自觉变重了。
户部尚书和礼部尚书并排坐在雕花楠木椅子上,身子僵得像木头,神色里全是不安。户部